用了一字“请”,可见对其敬重。
睿王姬素澄,皇帝的嫡亲叔父,当年在燕侯府,便由他教导尚为世子的皇帝,后来定都长安,睿王便在宣徽殿传业授道。
初时堂上有两位皇子、嘉仪公主,还七八个功臣子嗣,两年前,这些个学生陆陆续续从宣徽殿结业,便只剩下姬不黩一人。
这两年,睿王一直在教姬不黩什么,皇帝自然知晓。
若无他默许,谁人敢教三皇子为君、处政之道?
他终究不能孤注一掷去堵姬兆,去堵姬兆给他诞下长孙,他已经三十七岁了,再等一个孩子成年,要十几二十年。
中间若有什么意外,巽朝如何?天下如何?
他一生心血,需要有人去承继。
定国公府。
舒思暕一直在头疼。
他自然不能让妹妹嫁给三皇子,如今这个情况,三皇子将来继承大统,怕已是板上定钉。母仪天下四字,说得好听,但其中艰辛,哪有做公主来得痛快?
做皇后,是嫁君,招驸马,是嫁臣。
臣敢对君不敬?
“蘅芜居那边,这几日如何?”舒思暕唤来随侍,开口问。
随侍回道:“殿下很安静,据阿婵说,已经抄了半本佛经。”
五日前,舒思暕大怒离去,之后便叫人送去了一箱佛经,说她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