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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图谋。

一直在殿外等候的屠必鲁见他出来,立刻上前,压低了嗓音道:“可汗,方才皇后遣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虞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低头,理了理衣摆,“走吧。”

想娶小公主,哪有那么容易?

一整日,虞逻一直逗留于在宫中,待到傍晚时分,便直接去了麟德殿。

自那日在北狄王城听医师所言后,虞逻便恍若被点醒,自己身上的异常,或许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作祟。

不然如何解释,他知道白日自己在做何?

他将上辈子的记忆藏匿,以至于出现了两个不同的他。

所以,他不再隐藏自己晚上所为,也试探着将上辈子的部分记忆展给那东西看,初时,稍有不适,如今情况已经渐渐好转。

那种分裂的感觉越来越淡了。

无论白日夜晚,基本能行事如一。

……

麟德殿设大宴,内有巽朝文武官员,亦有后宫妃嫔,殿内雕梁画栋,美姬乐舞,灯盏挂满了墙壁,四下里亮如白昼。

姬不黩坐在下首左侧,瞧见虞逻面容的一瞬间握着酒盏的手指倏然捏紧。

这张脸——

姬崇文瞧见他神情,好奇问:“怎么了?”

除了姬不黩,还有几个人认出了虞逻,顿时神色惊愕,忍不住去偷觑皇帝,便见他们陛下的神情平静无波,仿佛并不疑惑这位北狄可汗的容貌为何与裴七公子相似。

这样,纵然心中觉得奇怪,也不敢宣之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