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密辛,沈长越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子又怎会知晓。

沈长越苦笑了一下,他如何不知,当初书里清清楚楚的写着的方法。

“长越,我们知道你心悦茯苓,可如此性命攸关之事,一切恐怕要以茯苓为重。”庞漩语气涩然,那轩辕玄在外沾花惹草想来并非良配,可如今茯苓命悬一线,一切已然由不得他们。

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听见庞漩这话,沈长越愣了一瞬,片刻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想伯父你们大概是想错了”

“我确实不愿这件事成真,却不是因为我喜欢茯苓,而是因为——”青年眼中挣扎片刻,终于缓缓闭眼,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有几分洒脱也有几分释然。

窗外风雨交加,偌大一滴雨水啪一声自青年额角落下,他仰起头面对上首的称得上长辈的人:“不管怎样我拒绝,因为我,心悦轩辕,对不起,我会找其他灵物帮助茯苓苏醒。”

青年垂目,声音不疾不徐,却坚定的让人生不出任何质疑:“但让我让出轩辕,不行。”

这是唯一且不可退让之事。

他只是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就宛如一柄笔直的剑,源自昆吾剑的气息围绕着青年,寸步不让。

说完再不停留,挺直脊骨朝外走去,徒留殿内骇然的两人立在原地,被这寥寥数语掀起的惊涛骇浪震惊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原来,原来竟是他们一直想错了,不是长越喜欢茯苓,而是长越竟然——

青年踏出殿门的最后一刻,庞漩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她的声音在抖,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有几分骇然失真:“你不愿意,可若是,可若是,他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