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离开前,秦归衍问他:“小幽怎么样了,不要伤害他。他没伤过人。”

秦易说:“没人伤害他。”

“那有人喂小幽吃东西了吗?没有血袋的话,可以用我的血。”

秦易没好气地吐出四个字:“有人。不必。”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他已经长大,不再需要偶像。那些年的崇拜时光,就当是吃了碗落了苍蝇的面。将面倒掉就得了。不必恶心,也不必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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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伏然来得越发频繁,偏幽有些厌烦。频率越高,他身体里的松弛剂也越多。在又一次秦伏然准备往他身体里扎针的时候,偏幽直直地看着?他,说:“不要。”

他的眼神很清明,不是醉血后的迷幻,声音也清朗,没有在呓语。

“那你就不能出来了。”针管停在了半路。

“不必了,”偏幽浅笑,“我不出去。”他往后退了一小步,表示拒绝。

秦伏然却并没有为偏幽的识趣感到高兴,他抓住偏幽的手臂,一针扎了下去。

快而尖锐的刺痛,令偏幽蹙了眉。

秦伏然扔下针管,将他抱起来,离开了囚笼:“乖一点,要乖一点。”

他抱着他走到窗口坐下来,打开窗子让他看星星:“你看外面好多星辰。晚上真好,小幽也不会?疼。”

今夜的星星确实很多,一颗颗地都有些突兀了。偏幽一只手搭在秦伏然的肩上,另一只手被他拿着把玩。秦伏然摸得很仔细,有一种科学家般的严谨。

“小幽的手真好看,就是太冷了,像块儿冰。”

偏幽想抽回手,抽不动。秦伏然摩挲着他的小指,从指甲盖到指节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