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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照之冷着脸转头给了他一个眼刀,声音发沉:“上官将军什么意思?”

上官瑾正要开口,旁边的谢晚芳已不耐烦地道:“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正忙着呢,没工夫同你们打嘴仗。”说完抽手就跑了。

顾照之、上官瑾:“……”

谢承熙不知道从哪里慢悠悠走了过来,经过他们两人时,驻步,淡淡说了句:“救命恩人之情自然不是忘恩负义与薄情寡义之人能抵得上的。”

“谢副将这话是何意?”上官瑾没来由生起一股浊气,忘恩负义?他能置身事外就已算得上是对她的回报了,否则落井下石,连她都得立马折进去,你们姓谢的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顾照之没说什么,沉着脸径自去了。

谢承熙笑了一笑,冲上官瑾抬了抬手,状似礼道:“上官将军莫要多想,心中明白之人,自然知末将说的是什么。”

说完这些话,他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上官瑾站在原地,气极而笑,蒲定庸从后面走上来唤他,他恍若未觉,拂袖而去。

云澄住在了肃州驿馆里。

谢晚芳到达时也看见了外面停着不少车马还聚集了些官门中人,只是她去到云澄那间屋子的时候,守在门外的侍卫并没有阻拦,而是直接推开了门示意她请进,谢晚芳被这举动误导之下还以为里面只有云澄在,结果刚踏进去就发现他屋子里还真是应了顾照之的话围着一堆人,从河西候到各州属官,有熟人也有生面孔,且一看这屋子里的阵仗就知道他们是在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