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况如何?”云澄径自朝宋承问道。
“大夫没有把握拔刀,”宋承咬了咬牙,说道,“需要先用一片百年老参压在她舌下吊住气,谢副将已亲自去取了。”
言罢,他又恨恨地道:“都怪那姓蒲的,要不是因为他这边援军迟迟未至,姨母他们至于那般苦战么?若是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和他没完!”
云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错身而过,径直走进了房里。
几乎是瞬间,他就看见了那床上和床边都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一个紧闭双目躺在床上,而另一个,则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用了这世上最深情的目光在静静凝视着眼前人。
窒痛陡然猛烈袭来。
云澄捂着心口猝不及防地倒退了两步。
“相公!”江流等人大惊,连忙将他扶住。
云澄皱眉
咬牙,沉下心头阵阵浊气,拨开旁人,迈步上前。
顾照之满脸血污,一身狼狈,却恍若未觉有人走到近前。
“让开。”云澄说。
顾照之仿若入定,一动不动。
云澄也不与他多说,直接沉声吩咐左右:“别让他在这里碍事。”然后看向踧踖地站在一边的大夫,“我给她施针,你来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