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上从家来就一直没吃饭,爷爷又已经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
阮筱跟白庭抱怨了一句肚子饿了,白庭便领着阮筱走了。走的时候让他一起,可是他虽然继承了父母的冷漠,但不至于真正的完全漠然。
手术室里面的可是他爷爷,亦是他父亲的父亲,白清淮其实有些无法理解父亲,这时候还能吃的下去饭,就不怕吃饭的时候被饭噎死吗?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灯灭了。
白药扶着奶奶围了上去。医生先走了出来。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千万不能让病人情绪再这么激动了。”
白爷爷被推了出来,还在昏迷着,干瘦的老头一夜之间好像更瘦了,白药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他不知道他还能陪着爷爷再过多少年,好像某个不可预料的瞬间,就能像风一样飘逝。
他跟着护士一起把爷爷推到病房,心中对白庭的恨意,更浓郁了。
白药此时自己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爷爷住院得有人去办住院手续,还需要找医生去送一些单子领病服。
但是他自己得在爷爷病床前守着,怕白庭突然回来,会做出什么再让老人生气的事。
白清淮看出了白药的为难,“你在这守着,我去吧。”
白药没说话,审视地看着白清淮。白清淮虽然板着脸,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却解释道:“他也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