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社会性死亡现场吧。

白药重新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把自己藏进一片黑暗中,仿佛这样就能钻进洞里。

封卓君看时间差不多,正准备上楼叫白药。

一打开门,看见了一只“小鸵鸟”。

小屁股高高翘起,头被盖在被子里,白药声音被堵在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璨亮的白光,打在封卓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巧夺天工的下颚线投下一片阴影,冷薄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藏不住的笑。

封卓君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手腕处的烫金腕表折射出金灿灿的光,手指修长好看,抓在被子上,向上一拽。

世界顿时大亮。

白药一脸懵逼地抬头,可爱的脸上写满了躲闪与慌乱。

在看清封卓君面容的那一刻,委屈地差点哭出来。

封卓君带着笑意看着他:“醒了怎么不下楼,还把自己捂起来了?”

白药鼓着嘴,随便扯个借口道:“我……我还没睡醒。”

封卓君坐在了床边:“那咱躺下,我陪你再睡会。”

白药坐在床上,手脚并用向后缩着:“不用了,我现在又睡醒了。”

封卓君一只手撑着,腿半跪在床上,向白药靠近。

故意逗他道:“那有没有醒酒?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白药耳垂红的滴血,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喝多了的人都会断片,我也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