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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他想办法,那人竟大大方方撩开郡马的车帘,见里头有好大一块空处后,她看也不看他,只走到郡主面前,问她可不可以上她的马车。

那时闵文骑在马上,听这身材娇小的少女如此问道,她亦是有些吃惊,只扬起柳叶眉来,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陶安。

“你……去罢,我倒是不上马车。”她笑着应了。

陶安皱眉,这怎么行!

正要出言阻止时,闵文说道:“这路上都是去了西南便回不去的人了,侍郎大人还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污了贵夫人的清誉吗?不过是在一处坐辆马车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说让贵夫人在马上受累都要比那所谓的名声重要?原本以为大人是个干实事的能将,可到底是之乎者也读多了,到底有几分迂腐呢!”

女人不再多说,只骑马走开,临行前还朝他看了一眼,那里头,有讥笑,有嘲讽,还有不屑,陶安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见这侍郎夫人大大方方上了自己的马车,杨怀恭先是有些不适,后来倒是好多了,反正是郡主让他上马车的,关他何事!

于是他总算找了个打发时间的法子,便是同这小夫人说说话聊聊天。

说的最多的还是杨怀恭,他一会儿讲自己对金安的不舍,一会儿又说自己坐马车坐得腰酸腿疼,问她可有缓解的法子,一会儿又聊起了自己在书上读过的随州之样,说起那里“丑虏”遍处时,男人脸上好像还有惊惧之色。

朱朱杵着下巴听他絮叨,总算明白为何郡主不在里头坐了,这人如雅雀一般聒噪,听他说完这些话后,她是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因此等马车休息后再度启程时,她主动跑去陶安面前,说不想坐马车了,要在外头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