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到正堂要走一段路,沈荧跟在项凌身后走一路被瞧一路,已经听见有人开始小声说今天的见闻了。
“绝对不假,我婆娘说她亲眼看见的,老陈头问她嫁不嫁,她说嫁。”
“俺老娘刚刚来送饭,也说瞧见王楼他们三兄弟给沈屠夫送钱去啦,他们可是老陈头的得意门生。”
“老陈头有福啊,这小娘子忒好看!”
一传十,十传百,等沈荧迈进正堂,整个武场也都知道她是谁了,大家对这门亲事同她一样抱有怀疑态度,不相信她真会嫁,也不相信他真会娶,他们本该是被镇民边缘化的两个人,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不一会,陈休推门而入,他似是匆忙赶来,还穿着教习时的黑色劲装,衣袖裤脚扎在铁护腕里,威风凛凛,身上的汗尚未褪去,正顺着线条明朗的脸颊缓缓流下。
他看着沈荧,似在等她说话。
沈荧见他这幅疲惫样子,只觉得他一定累极了,便先为他倒了杯茶递上:“陈教头。”
陈休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他一路从演武场跑过来,确实口渴的厉害,再看眼前的小姑娘,只觉得她心细又体贴。
“找我有事?”陈休放下茶盏道。
“你,刚刚给我爹送了很多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