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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一个小动作,便将她吓得什么都说了,全部说完后她低头不敢看老陈头的表情,指尖捻着衣服上的刺绣,很是不安的等着他的训斥和阻拦。

陈休听完沉吟良久,抬眼看向沈荧道:“此案风险甚大,你既然已接下,便要小心应对,只是……不要太劳累了。”

几日不见,她都憔悴不少。

沈荧眸中瞬间一亮,心中涌过一阵暖流,那笑弯了的眉眼令陈休一阵恍惚,情不自禁又严厉起来,板着脸道:“尽快写完,少跟那姓单的来往。”

“知道了。”沈荧乖巧点头,本来跟单致远也没什么来往,就敬过他一次酒而已,这件事她都没敢跟老陈头说。

只要确定了思路,状书写起来还是很快的,隔日单致远又来交待了些细节,随后便没再出现过,沈荧花了三天时间写好状书,他来取走,顺便给她奉上了一份丰厚的酬劳。

虽然还不够还老陈头,但这是凭自己本事挣到的钱,夜晚,沈荧满心喜悦地将荷包摸了一遍又一遍,随后仔细藏起,这笔钱不能被爹发现,也不能随便花出去,要攒起来,等攒够了……

她心中一悸,忽然就不想还老陈头了,不是因为舍不得钱,似乎还有别的更加重要的原因。

本以为此事已经了解,单致远似乎早已返京,一连十余天都没再出现,陈休也放心不少,他与沈荧轻易不见,都是下值后通过萧腾云,程虎几个嘴碎子得知她当日的状态,几时犯困,几时趴桌小憩,他虽不在她身边,却知道的很清楚。

又过了几天,京中传来消息,称不久前上朝时都察院参了户部尚书殷翰一本,称他独子殷浮仗着家中权势欺压京中商户索要好处,圣上听罢勃然大怒命三法司彻查此案,结果便是殷翰被革职,殷浮也被缉拿下狱等候发落,京中商户皆是拍手称快,见面互相道贺。

沈荧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无比自豪,虽然没人知道这里头也有她的功劳,但她知道自己可是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