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怎么会呢?
“……你也知道,圣上对此一向重视……”
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猜,皇后昨天宣召崔夫人也是为了……”
“几天了?”
“……什么?”
“崔清没消息几天了?”
乐成低头想了想,“有十来天了。”
嗯,加上战报在路上延误的时间,差不多。心里一松,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复又懒懒支腮半躺下去。
乐成皱着眉,“怎么?”
“八成是没什么事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崔清的脾性,我们还不知道么?皇帝把军中的精锐骑兵交给他,不过是希望他像汉朝霍去病那样以长途奔袭战略取胜。如今虽然事态朦胧未知,但我想不出几廷就能收到第一份大胜的捷报。”
朝廷的捷报还没收到,我终于病倒了。王府的医官宋子通给我摸脉时脸上瞬时浮现的神色,我沉了许久的心又沉了一沉。我看着他退出去,一会儿吕简进来回报,说此脉关系甚大,宋医官希望请御医署的陈勉来会脉。
我的心很沉,凉凉地压着。当年昭明太后怀着他、皇后怀着湖阳公主的时候,就是陈勉坐镇御医署安胎的。
吕简一脸焦急。
我说:“不必劳师动众的。你叫他进来。”
宋低着头跪在榻前,我对着他的头顶说:“你在王府这么些年,有多少的能耐本事我是知道的。关系小了,自然没有要人担当的必要;关系大了,横竖是我自己的身子,我来担着就成,再不行,还有大王担着。你照实了说就行。”
“是。”他鞠了一下,方谨慎道:“照脉象来看,王妃是有喜了。”
我看见吕简立在一旁的素白身影抖了一抖,她转过脸来,用恍然大悟的惊喜欣慰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