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把车子开上了机场高速,从后视镜照见温涯,见他气色苍白,抚弄着猫咪,垂头不语,以为他是累了,便调低了车载音响的音量,切了一首节奏平稳的乡村音乐,说:“你累了就休息,不用陪它玩。”

温涯轻轻摇了摇头,“瓜瓜很可爱,它是真的不怕生。”

嘴上轻描淡写,心中却是无人能知的惊涛骇浪。

牧野道:“是不怕生,可也没见黏谁像黏你这么自在的,怪了。”

温涯抬起头,在后视镜里对视上牧野的眼睛,玩笑一般地说:“瓜瓜认识我,说不定是上辈子见过。”

牧野忽然道:“那我上辈子应该也见过你。”

温涯手下一重,捏得瓜瓜委屈地发出一声“呜嗷”。

第16章

“怎么说?”

牧野想起昨晚梦见背上负着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街市上,街头飘着雪,却一点都不冷,两边都是像在横店拍古装戏一样的小贩,经营着小吃杂货。而他背上的人好像是睡着了,安静地垂着头,让他看不清面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背的是温涯。

他就这样背着他,一直走,一直走,一股沉郁的隐痛一直撕扯着胸口,直到醒来时都觉得胸背作痛,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这话说出来委实莫名其妙,又有些轻浮,牧野摇摇头,便只是说:“你做饭好吃,要是上辈子就认识你,兴许还能多吃几次。”

温涯心中几乎已经笃信了瓜瓜就是他从不足一臂长养大的小狰兽,再看牧野时心中也怀揣了多几分指望——既然他可以从现世进入书中的世界,既然那个世界中的异兽也可以重新转生到这里,那么,与牧长风像足了八分的牧野,为什么不可能是他的长风转生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