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截住了还想继续说话的胡涂涂的话头,“那就吃椰子鸡,走吧,饿了。”

万盛街人多眼杂,温涯不能坐牧野的车走,李乐还要捎夏夏回去,不能一起过去,结果最后还是只有上胡涂涂那台十分gay圈名媛的粉红色阿斯顿马丁。

牧野:“……”

小丁安慰他说:“这是在横店,不能随便带涯哥。街上很多代拍站姐都认得咱们的车牌,又不像回酒店,车子停在地下,那无所谓,万一有跟车的,一会儿你们饭也吃不安生——等会儿,哥,后面那个出租好像是跟咱们的。”

牧野说:“尽量甩开。”

为了摆脱身后的出租,小丁开车多绕了一大圈。不过胡涂涂不是十分看得懂导航,所以两台车还是差不多同时到。

刚好是吃饭的时间,椰子鸡火锅店前只有一个停车位,胡涂涂便让小丁把车停了进来,让人把自己的车另找个地方停。

温涯站在阶上等着,穿了浅色衬衫和白t,被晚风吹拂着,眯了眯眼睛,看上去温柔安憩,像一只干净而懒散的猫咪。

牧野下了车,见他立在阶上朝着他笑,不自觉也便弯起了唇角。他想,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明天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是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想对他说一千句一万句好听的情话,想看他脸红,想看他落泪,想看他欢笑,可是如果他还只是像现在这样笑着说好,好像也没关系。他太迫切地想要一个“永远”,就算“永远”只是有尽头的六十年、五十年——

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