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愉周身一凛,难以置信地看向温涯,温涯凑近了他,低声问:“不是你先来找不痛快的吗?给我男人下药,你还指望我跟你说什么?”

祝愉冷声说:“我听不懂您说的话,您可能是困糊涂了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温涯望着他那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孔,注意到了他的眼皮褶皱上的浅浅疤痕,忽然有些唏嘘,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天高皇帝远,你的族长、你的长老难道还管得着你吗?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两辈子都顶着别人的脸,别人的名字,你心里就一点儿都不委屈?”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

祝愉帮他拦住了电梯门,垂着眼睑,“我再说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涯点了点头,说:“好,随便你。”

既然他现在宁可装傻到底,也不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那么以后,如果他再敢用什么腌臜伎俩,他也就不会再留情客气。

电梯门缓缓关上,持续下行,然后猛地晃动了一下,忽然停了下来,温涯被一股力拉扯得差点没有站稳,太阳穴砰砰直蹦,头顶黯淡的应急灯亮了起来。

祝愉吓了一大跳,抱头缩在了角落,呼哧呼哧地喘息一阵,抬起头眼珠惶恐地乱转,这时看上去倒是真的很像是只被吓破了胆子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