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整挺好。”

“说点高兴的,哥九月底就约满,不跟狗日的聚点续了,准备出来自己单干,老张也不想干了,说大城市压力太大,孩子也要上学了,索性把我送走就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开个店,找个营生做。”

老张是说他之前在聚点的经纪人张才俊,温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居然也退下来了。

温涯笑着说:“都当大老板去了,这么大的好事儿,回来记得请我吃饭。”

时安易说:“要得,九月爸爸回来送你开学!还给你买了小日本滴小书包和文具盒!”

温涯:“……”

一通电话打完,化妆老师帮他上好了底妆,发套还不急着戴,就这样过去彩排。

他毕竟右脚受伤,拐杖用不习惯,走得不快,牧野便从台子上跑下来,看着他慢吞吞地走,像个很害怕小朋友摔跤的新手爸爸,眼中有一种可爱而柔软的担忧。

他要上台,近日长乱的眉毛又被修整齐了,面貌俊美而清冷,偏偏脸上是那样的表情,实在是违和感强烈,温涯看他几眼,便忍不住笑。

下午他们两个把一首歌合了几遍,温涯生平头一次跟牧野一起唱歌,忽然理解了网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粉丝都卖力cue牧野来唱歌。

从前他只听过他在大型晚会上唱歌,不过那样的场合基本上不是调音就是假唱,也听不出什么;而早前在灵山宗的时候,他也起过教长风音律的想法,考虑到一方面自己也是业余选手,半路出家,而长风也对音律并没有多少兴趣,便也只是想想便罢,所以他直到今天才有机会真正领略,牧野唱歌究竟是个什么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