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樾并未细听,只是随口问道:“谁?”
“三哥啊。”邵韵宅坏笑一下。
“三哥?”祁祯樾这一下听得真切。“此话怎讲?”
邵韵宅顺手给他把纸铺好,“你想啊,皇上定的三个人都是高官子弟,他会不知里面有暗箱操作的猫腻儿么?肯定知道啊,但他为何会默认?按说寒门弟子考取了功名,并不会升多大的官,对于皇上也没什么威胁;所以他任用这些高官公子做考官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怕得罪人。”
祁祯樾惊讶道:“父王?怕得罪人?”
“是啊。你看我爹,全天下都知他是个臭名昭著的大贪官,皇上难道就不会有所耳闻?但非但没追查我爹的事儿,我爹那宰相还当得稳稳的。说明啥?”邵韵宅托腮问。
祁祯樾回道:“你爹在朝堂上牵扯太多势力了。”
“对啊!”邵韵宅一拍手接着道:“你这也不是傻子,我跟桓清说了几句我都能听出来他和我爹斗的可不轻,皇上竟也能坐视不管,说明如今他手上的权利握的不紧。”
祁祯樾皱眉,“这……那这和选用三哥有何关系?”
邵韵宅磨着墨,“三哥并无心党争对吧?他在皇上那里也就是个毫无目的的闲人。监考官是要公正,清廉,任用的那三人八成不符,百姓肯定不认。选用三哥那些想行贿的肯定不敢向皇子行贿,用皇子也正好堵住朝中大臣们的嘴,让他们不敢多说废话;再者说,国考找皇子监考,不但说明了对于国考的重视,从侧面也给了寒门弟子更多的机会啊。”她说完,祁祯樾的眼神彻底亮了起来,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