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别扭什么啊?”邵韵宅放下酒坛子,含糊不清问道。她这会儿脸热脑涨,头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而祁祯樾眼神倒是一片清明。
他嗓音低沉地道:“一朝一夕,不是说断则断的。这么多年深情,全给了她啊。就如你常会同我提起桓清一样。不是轻易能淡了的。”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邵韵宅迷迷糊糊地往旁边倒,被祁祯樾接住正好搂在怀中。他怀中满是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檀香,让邵韵宅更为头晕。“其实……是她许非寒不懂得珍惜啊……”
“你醉了。”祁祯樾让她在怀中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才抱紧她,目光中些许柔和。
邵韵宅呢喃道:“真羡慕……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风过海棠,卷起一阵沁人味道。
祁祯樾的唇贴着她的耳根,用极小的声音道:“那你想不想跟她换换?”
并无回应,邵韵宅在他怀中睡得迷糊。
次日邵韵宅被一阵窸窸窣窣声吵醒,困难地张开眼睛,才发觉浑身酸痛,喉间有些发干,一起身才反应过来自己未着寸缕。
“日……”她骂了一句,仔细回想昨夜的事。貌似是祁祯樾非要再去喝几杯,最后倒是自己喝断片了。
“醒了么,小祖宗。”祁祯樾手拿几卷书稿掀开床幔,他随意束起的墨发有几缕垂在耳侧。
邵韵宅看他过来连忙又躺回了床上拿被子遮住身体。“你昨晚趁人之危,你不是人。”她鄙视地看着祁祯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