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湿滑的鹅卵石她小心地到了冬桔院,洛酒儿的房中正好点着灯。毛珂抱着止安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洛酒儿才来开门。
“啊,诺梨来了……我还以为听错了呢。”她接过孩子让毛珂合上伞。毛珂进屋打量道:“你还没配个贴身丫鬟啊?要不要让娘娘去给王爷说一下……”
洛酒儿低着头道:“我习惯雨纤了,用别人,总是想。”说着不禁一阵伤感。毛珂实在不会安慰,只能去拍拍她的肩。“没事,你什么时候一人忙不过来了,再给你配一个丫鬟。”
“嗯。”看洛酒儿的眼睛红红,毛珂拉她坐下问道:“你这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洛酒儿把怀中的止安放到床上,摇摇头道:“没什么……或许是我伤春悲秋吧。从前一晚心中总是难过的,忍不住总想自己的孩子。就是那个……和让清一起出生的孩子……”
毛珂听后,也一阵难过。“那个孩子不留在世上也好,留在世上遭人白眼不说,你还要跟着难受。”
“是啊……”她也感慨。“不留在这世上也是好的。愿她下一世还投胎来做我的孩子吧。”擦了擦眼角泪,洛酒儿道:“诺梨,你是招呼不了止安了么,怎么想着跑我这儿了。”
毛珂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道:“不是。只是如今聆风馆就我一个人,若是许侧妃搞什么鬼,我一个人招架不住。”
洛酒儿赞同地点头,“是啊,我还听闻娘娘……打了许侧妃一耳光,而且王爷还没说什么。但许侧妃跟我们一一交代了,说娘娘刚生完孩子,性子不好,让大家别往心里去。”一听这话,毛珂忍不住一笑,“娘娘的性子什么时候好过。但许侧妃这样可真够伪善的,她若真有这么大度,就不会在娘娘生止安的时候去痛下杀手,雨纤也不会死了。”
“诺梨,小点声……”洛酒儿的胆子小,实在是不敢惹事。
毛珂倒是不怕,“没什么,她自己做了就是做了,还怕别人说?娘娘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然依娘娘的性子早把她扒得一点都不剩了。”她倒是和邵韵宅有几分不谋而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