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睿没说话,一步一步走到拓跋绽身边,“崇崇,朕觉得……累。”
“天下易打不易守。向来如此。”拓跋绽背对着祁祯睿敲着木鱼。“皇上或许也应该知道,比天下更难守的,是自己的本心。”
突然她被祁祯睿从身后抱住。“崇崇,就一会儿……”
拓跋绽未挣扎,她闭上了双眼。
祁祯睿看她不动,缓缓地放开她。“或许,我该早日看清自己——”
“皇上——莫说未发生的事情吧。天不早了,请回吧。”拓跋绽很是平静。
祁祯睿的手抖了抖,终是放下了。“改日……朕带笙竺来看你。”
“皇上请回吧。”拓跋绽不为所动。
看来,是真没人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祁祯睿问平隐:“平隐你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平隐想了想,“算上今年,快十年了吧。”
“十年啊……当年你也是个少年郎……朕从未问过你,你觉得朕是好人么?”祁祯睿问道。平隐一阵沉默。
“但说无妨。”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平隐道:“皇上,只是死了三王爷,为何就这么多愁善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里分什么好人坏人。”他很是不懂。
祁祯睿张开眼,终是叹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啊,高处不胜寒。
“朕只是觉得……兄弟姐妹在身边,虽说不亲密,但终归不是朕一个人。”
罢了罢了。舍得方可成人。
回到了宫中,他呆坐在御书房了很久,孰是孰非,不想再过问。
“皇上,门外七王妃求见。”
“谁?!”他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