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没几日便入了夏,祁祯樾带着六宫妃子去往大奉乐宫,那日,邵韵宅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热闹,除了置身事外别无他词来说。
恍惚间听到毛珂在门口骂道:“都疯了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么?搬什么东西需要经过栩宁宫?都给我绕路!”
“哟,赵王妃才嫁过去过久啊,这可已经摆起架子来了?珩贵妃已经出发了,我们再不走得话难免遭责罚,绕其他路远了耽误了贵妃娘娘,王妃娘娘担得起么?”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毛珂的声音更大了,“你算什么在这里狐假虎威,越俎代庖?狗仗人势这套别再我面前玩!都给我绕路,你们谁敢惊动了皇后娘娘小心我告诉皇上去——”
凤渝捂着脸狠狠瞪了毛珂一眼,带人绕路了。
在门口看热闹的小宫女们出来敬佩道:“还是诺梨姑姑厉害,她狗仗人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们怕皇后娘娘操心都忍着呢。这下可好了,教训了她一下很是过瘾!”
毛珂笑着轰她们干活,“唉,我们赵王爷也跟着去瑶山了,我这几个月都留下陪皇后娘娘。你们出一个人太监来帮我与赵王通信就行了……”她说着,忽然看到躲在后面的止安,忽闪着明亮的小眼,看着她们。
宫女们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毛珂招手把他叫来。“安儿,怎么了?是不是皇上此次没带上你你不开心啊?”
“不是,这次是我和父王说要留下来陪母后的。姑姑,母后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大哥去哪儿了?真的被父王杀了么?”
“父王有你父王的理由吧。”毛珂不想否认什么,抱起止安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遇到一个可以为他奋不顾身的人时,自然会明白你母后为何会这样,她会好起来的。放心。”
说着,外面墨墨正好进来。
她的小脸也略显憔悴,毛珂上前关心道:“孩子,怎么了?若还是因宁王之事,那没必要。他杀了将军,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墨墨低下头,“我知道,可他对我好,都是为了我。我不能说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