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喜之余他为什么又那么难受呢。

徐谨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此处呆了许久,听见有人唤他才忙用衣袖囫囵擦了把脸。

待人走远了,整个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后床上的人方才悠悠转醒,此时床幔后慢慢走出个人来自怀里取出药。

“将军,此人最善追踪探查之术,属下担心他方才发现属下,所以要不要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衣袖上泪渍未干,越止只道:“不必。”

“那这药?”

“我没事,只是老东西那毒见不得酒所以才会如此,这两日药就不吃了,那个怀玉是都尉府出身,我在此时吃药怕会被看出端倪。”

越止说罢,又想起昨日安排的事,便问,眼前的属下答自怀里取出书信:“万玲玲落在礼齐手中的消息已经传回,李大人昨日上的折子参逸王喜大贪功,今日陛下已经下令要他速返王城。”

“万玲玲手中东西可不简单,”越止正欲起身,但想到颜轻会送药来又坐了回去,“李家的人势必不会要礼齐活着回去,你们做事小心些,不该有的人名声就不要落下自己身上。”

这一番安排他又有些累了,也说不清是药的缘故还是什么,眼前这人领了命令立即离去了。

越止躺回塌上心底想起诸多事来,这些年母亲的下落一直是他心间最深的伤,他从不愿轻易主动去提起这个话题。

他总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的,可方才徐谨说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愧疚,连母亲也要替他寻吗?

“对公子来说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