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等大夫诊过脉,再做打算。”林管家安慰她两句,又去耳房看了看洺月,见她躺在床上的样子,就觉得是不中用了。
大夫赶过来,检查一番,对着林管家摇摇头,林管家心知肚明,回禀了沅娘。
沅娘少不得装模作样地又哭了一场,菊枝假意在旁安慰。
林管家找来两个小厮,将人盖好抬出去,准备下午就拉到郊外埋了。
沅娘却有些不安,便让菊枝随性,也算主仆一场,尽尽最后的心意。
林管家自然不能拒绝,下去安排善后事宜。
“这洺月死得有点蹊跷,你跟过去仔细盯着,亲眼看她下葬我才安心。”沅娘见林管家走了,才皱眉对菊枝说道。
“这是她命中该绝,看来上天都是在帮我们。”菊枝心下却不以为意,觉得沅娘太过小心。
“这是大事,马虎不得。”沅娘俏脸一板,声音中透着不满。
菊枝只好点头应了。
到了下午,林管家安排好车子。洺月虽进府时间不长,但一向老实,他不太相信她会偷主子的东西,可他又不愿得罪沅娘,因此顺水推舟地把事草草处理了。
洺月被装进一口薄木棺里,这是林管家特地为她找来的,也算体面了。
菊枝跟着四个小厮和车夫出了凉州城西门,车夫是本地人,直接将车驾到乱葬岗,城里城外没钱没地的人都埋在这里。
小厮下去挖坑,菊枝坐在车里纳凉,时不时看上两眼,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早就直接在洺月胸口捅上一刀,直接绝了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