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头上突然穿来声响,屋顶瓦片破裂开来,一道寒光射了进来。
特木尔反应很快,拉着洺月旋身避开,飞刀射进了一名随从的头顶,他痛呼一声,委顿在地上。
洺月情知机不可失,手中小刀划向特木尔的手腕处,特木尔疼痛之下,抓住她的力量有所放松,她偏头避开匕首的刀锋,弯腰向前面扑去。
院内的汤若松见洺月暂时摆脱特木尔的控制,立时弩jian连发,带着士兵向屋中冲去。
特木尔本想探身去抓洺月,可弩jian连续向他这边射来,他大喝一声“扯呼!”没受伤的两个随从一边挥打着gong弩,一边向他靠拢。
他们方才抓住顾娘子母子的时候,就专门查看了这间正屋,发现后窗通向外面的街巷,因此特木尔用臂肘撞破纸窗,三人先后跳了出去。
汤若松挥手让祖业带人去追,他却冲进屋里,见到狼狈趴在地上的洺月,一把上前扶住了她。
洺月却关心坐在墙角的顾娘子母子,想过去给他们松绑,却被他拦住,“又做什么,还嫌没给爷添够乱!”
“大爷,你让人将他们放开吧!”她有些着急,不知顾娘子母子是否受伤。
汤若松本想着要审审这两个人,毕竟是他们大胆地收留了洺月,否则哪会惹来后续的一系列麻烦。可见她连脖子上的伤都顾不上,还要先救人,只好妥协,招来身后的一个士兵,吩咐他去放人。
“这回给爷老实点,别再乱动。”他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叫人送来伤药和包扎用的白布,先给她简单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又忍不住埋怨道,“回头叫军医再给你好好瞧瞧,若是留了疤,到时你可别哭。”
洺月反感他手劲大,搞得她伤口愈发疼痛,咬牙忍着才没有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