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月让祖业把礼单拿给汤若松,询问他如何处置这些东西,当晚祖业过来回话,称汤若松让她收着就是。
又过了两日,汤若松让祖业通知她中午启程回京,搞得如此突然,她都来不及同顾娘子母子告别,只能留下一封书信托人转交。
原来汤若松接到康庆帝的圣旨,让他回京禀报剿倭之事,至于参与剿倭的官兵,除地方兵马之外,其他由汤若榆统帅随后再回京城。
祖业套好两辆马车,将这两日收到的东西都搬上了后面一辆,让洺月坐前面那辆。
府尹夫人亲自将她送上马车,又专门给她准备了吃食,更说了不少不忍离别的话语,这让洺月佩服不已,这位夫人真是长袖善舞,只嫁给府尹真是屈才了。
马车一路将洺月拉到杭州府,从码头上了一艘官船,她才见到了汤若松。
几日不见,他依旧黑着一张脸,见到她没什么好脸色,两人这次都没住同一船舱,双方眼不见心不烦,彼此都觉得好过些。
水路走得快,官船到通州码头后,洺月又换了马车,汤若松却骑着他那匹战马,走在了马车前边。
洺月以为会直接回永威伯府,谁知进了京城之后,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北城的方向行驶,洺月掀开帘子一角看了看,发现路走错了,可汤若松却好似不在意似的,依旧平稳地骑行在前面。
她索性也没去问,他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她早就见惯不怪。
马车终于停下,帘子被掀起,洺月见来富和来贵居然站在车外相候,见她要下车,来贵赶紧上前趴跪在地上,让她踩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