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洺月上马车,汤若松把纸接过来看了看,沉声吩咐:“去给我警告这两个人一声,老实在铺子里干活,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否则爷要他们全家好看。”
“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办好。”来富笑着应了。
洺月回府之后,果然觉得身体酸痛,腰背、肩膀都不舒服。丫鬟们搬来热水让她泡澡,翠竹在里面放了鲜花花瓣和牛奶,又取来茉莉香皂。洺月泡完之后才觉身体清爽些,秋荷又替她揉捏一阵。
“晚上别忘记喝药,不用等爷回来,你先睡就是。”汤若松走进来,坐到榻边看了看她。
洺月见他换了一身竹青色的纱制曳撒,头上戴了黑色唐巾,腰间系了一个玉龙玩月的坠子,端的比平日多了几许潇洒,情知他这是要出门。
“大爷也少吃些酒。”她随口劝了一句。
汤若松见她关心自己,乐得眉开眼笑,揉了一把她白皙的脸颊,才笑着去了。
他今晚约了龚谢之几个在望京楼吃酒,龚谢之少不得要叫几个青楼里的姑娘作陪。
那位锦烟还陪着龚谢之,她还特地带来一个没梳拢的小姑娘,来陪汤若松。
这小姑娘名唤珍姐儿,也就十四五的年纪,娇小玲珑,水灵得不行,身上没有妓院中那些姑娘们的风尘气,还透着少女特有的娇羞。
珍姐儿坐到汤若松身边,娇娇柔柔地唤了一声“汤大爷”,就乖巧安静地坐在一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其他人都起哄笑起来,龚谢之更是在一旁挤眉弄眼,对汤若松道:“今晚可不用回去了,就去珍姐儿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