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就是我从凉州带回来的那个。”汤若松神色不变,镇定的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都知道去年他平乱后带回一个姑娘,收做了房里人,没想到那姑娘真有本事,摇身一变成了他正经的未婚妻。
“原来是那位姑娘,哥,家里老太太和伯父同意了?”龚谢之试探地询问。
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往往不得自由,讲究门当户对,讲究家族联姻,听说凉州那位姑娘出自犯官之家,二人明显不太般配。
“我的婚事他们最多过问一下,到底最后做主的还是我自己。”汤若松不屑地哼了一声。
其他几个都暗自竖起拇指,连连夸赞他就是强,婚姻大事都能自己做主,哪像他们,非但妻子是家里给娶的,就连纳个小妾还得看妻子脸色,还不如在包养个私娼。
“哥哥既然开口,我母亲下个月做寿,就先在嫂子那里订座糖塔,到时我往花厅中央一摆,再让我媳妇和妹妹们夸上几句,保管替嫂子把名气打出去。”一旁常胜侯世子林银山率先捧场。
“多谢兄弟,哥哥敬你一杯。”汤若松站起身,先干为净,林银山也站起身饮了一杯。
其他人纷纷附和,都向汤若松订糖塔,反正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也不差钱。
汤若松见目的达成,心情愉悦不少,难免多喝了几杯,饭局结束时,锦烟把珍姐儿推上前,媚笑着道:“汤大爷,拜托您帮个忙,把我们珍姐儿送回去。”
龚谢之几人暧昧地相视一笑,都明白这是要让汤若松梳拢了珍姐儿。
汤若松瞟了珍姐儿一眼,脑子虽然有些昏沉沉的,但浮现的却是洺月的模样,他一把将珍姐儿推开,扬长出了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