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月扶他慢慢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少说两句,这里根本没有水,还是保存些体力。”
汤若松半眯着眼,咽了口唾液,嗓子不由生疼,后悔怎么没有随身携带水囊。
他想起了大同府的舆图,得胜堡北侧都是山地,只有东边才有河流,这里确实不太容易寻找到水源。天都这般黑了,祖业竟然还没有找过来,看来是出了其他状况。
“你同爷说会儿话,爷怕又睡过去。”他精神不佳,如今情况不明,真的不能再陷入昏迷中。
不说别的,就凭洺月一个弱女子,没有他的陪伴,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
“我也有好多号想同大爷说,你千万别再睡过去。”洺月赶忙出声,就害怕他又晕过去。
“你刚才絮叨什么,爷听着什么小木马、什么后悔的?”他皱着眉,方才他浑浑噩噩之间,隐约听到她说个不停,可到底没听清。
洺月腾出手,摘下脖子上的吊坠,举在了他面前。
“大爷还记得这个小木马吗?”
汤若松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类似小马的吊坠,只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八年多前,大爷是不是去过一次昌平侯府?”她幽幽地问道。
“八年前?”他重复了一遍,却想不起什么来,时间太长了,他在京城里去过的勋贵人家又很多,哪里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