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你想抓的那群人,个个都有这等水平,领头的那个更是只高不低。以一敌百或许不行,拖个一时半刻杀出重围,来个擒贼先擒王,想必还是没问题的。等他们再抓住你一次,就不会只是绑在府里这么简单了。”
楚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咽了下口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娄清从怀中抽出一张信纸,朝着他弹了两下,“示敌以弱,伺机而动。”
楚剑一眼瞧见信纸上的秦国将军印,登时大骇,颤抖地指着娄清问:“你……你是什么人?”
“来帮你的人。”娄清轻笑着娓娓而谈,“秦国势大,继齐魏亡国后,秦国一统天下的进程已完成大半,楚国又能负隅顽抗多久?此时此刻,楚家仍是镇国侯族,你还是守城大将军,可等到楚国覆灭……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秋夜凉风习习,楚剑额角却冒出涔涔冷汗。
他嘴硬道:“刑不上大夫,罪不责士族,纵使秦国败楚,祸患也不及我楚家!”
“那可未必,别忘了你身负楚国大将军之位,害了多少秦将性命?哪怕楚家能保下一副徒有其表的空壳,难道还能庇护你这个戴罪之人?”
娄清伏下身,想将那信纸塞向他手中,然而慌乱不已的楚剑发着抖,一个错手,信纸便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在地。
娄清也不生气,捡起信纸塞进他怀里。
“半生跌宕含恨而终,或是弃暗投明戴罪立功,你自己选吧。”
娄清和于庚跟着楚剑派的人离开时,半弯的新月刚刚挪到西边的天空,邵流等人也正好从城门处驾马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