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楚剑还是开口提醒:“你们答应过我,等到秦军进驻白邺城,会向秦王为我请功,封候拜将。”
娄清在信纸上落款盖章一气呵成:“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姓邵的领兵顽抗,秦军久攻不下,万一到时候你们连白邺城都拿不下,约定还作不作数?”
“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楚剑气愤地一掌拍在桌案上:“你们想要过河拆桥?”
娄清卷起信纸,笑着瞥他一眼:“上次你命人烧了楚军粮仓,通风报信的证据我已经交给了秦军主将。这座桥,拆不拆得由我的心意,可下不下……你以为还由得了你?”
楚剑:“……!”
“行了,别想太多,白邺城我们一定会拿下的,或迟或早而已,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真熟练。
楚剑本就不太挺拔的身躯一瞬间又佝偻了些。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现在啊?”娄清向外头看了眼,从交错的枝桠间可以瞧见弯弯的新月,“离开将军府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然一会儿打起来了可顾不上你。”
楚剑后槽牙一咬还想说话,于庚就按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把话给憋回去。
满心不忿却无可奈何,楚剑甩甩袖子走出去,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娄清将一只信鸽放飞出去,而那信鸽半边翅膀是褐色的,瞧着十分眼熟。
他搓了搓手指,回忆片刻后猛的一跺脚。
那信鸽明明是他养的,之前用来和娄清联系。他被邵流抓起来后食不果腹,早忘了通信的事,没想到那信鸽还在娄清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