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却是看到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啊啊啊！”韩文文吓得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你究竟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似乎在询问什么不相关的事情。

好不容易平息了内心的恐惧，在将自己蒙晕在被子里之前，韩文文伸出了脑袋。

云翊这家伙还是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但他看起来不像是要出手的样子。想到上次被他掐脖子的情形，韩文文偷偷咽了咽口水。

“我说我真不是心魔，你信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翊没有回复她，只是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的回复，韩文文干脆掀开被子，坐直身子：“我都说了不是心魔，你怎么一直都不相信呢？你见过谁的心魔，能有实体？能被其他人看到？”

“那你是什么？”

“我、我不能说。”韩文文捂住自己的嘴，她编不出来什么谎话，可又不能说实话，有些憋得慌。

“所以你真如他们所说，是魔修妖女？还是妖修？”

“你看我像吗？”无奈地摊手，韩文文已经放弃解释了。

云翊没有再追问，答案他其实知道。

这个奇怪的女子，不是心魔，也不是魔修，更不是妖修。无论是师父，还是路城主，甚至是几大宗门的掌门，都查探过，她只是个炼气期的女修而已。

可这女修，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离开自己十步之外。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去茅厕的路上，天上掉下一个人砸在身上的感觉，他想忘都忘不掉。

“不说这了，”韩文文走到云翊身边，仔细看着他的脸，“你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