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县令府不是新盖的,但是挂在上头的牌匾却是格外的崭新,分明与院门格格不入。
几乎没有风吹日晒和明显的磨损痕迹。
“兴许,这宅院根本不是张县令的。”
小道长沉吟片刻,一口笃定地说道。
既明感慨道:“小道长聪慧过人。”
“要我说,这县令府里,还真是奇哉怪也。”
——
二人府中转了圈,才一齐往正房走。
一进正房,见张夫人侧坐在床边,她正守在张贤林床前给他擦拭身体,看得夫人对他很上心。
张贤林躺在榻上,双目紧闭,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形如枯槁。张夫人无声抹着泪。
“好难闻。”既明嗅觉很灵敏,刚一进门就嗅到空气中股淡淡的腐烂味,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
唐弈扫了一眼房间,觉得有趣,一般正房是主人居住的地方,摆件不会多,可这间却是例外。
墙壁左右居中对齐,挂了两幅书法字画。
古怪的是,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分别摆有存放字画的几个陶瓷书画缸,以及几盆观赏的绿植。
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他心里头打着小算盘。
“张夫人,大人当真是文雅通达,我瞧这正房中的文房玩物着实颇多,看来是对字画有研究。”
张夫人闻言浑身一抖,瞥了眼床榻上的人才狠下心来将实情道出:“唐道长,实不相瞒,涟州的县令府原本是太守府邸,后来才被转赠予老爷。”
唐弈挑起眉头,“夫人说来听听。”
“早在先前,太守说要迁府,但府上贵重摆饰没有办法一块全部带走,说是再派人回头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