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血族突然出声说到。
斐尔绷紧了身体,没有回答,他知道一开口就会听到自己紧张到发哑的嗓音。冷汗顺着后颈流进衣领,可斐尔却仍然不敢轻易妄动。
“你在害怕,为什么?”
明明看不到,可白莫却能轻易地捕捉到空气中的每一丝气味,这种酸苦中夹杂着辛辣的味道,被大脑翻译成了“恐惧”。
白莫不解,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怕,为什么那人会觉得恐惧,尤其是在看过去之后,恐惧的气味就更加浓烈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白莫也失去了耐心。他蜷缩起身体,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窝进柔软的椅子里。
他很饿,可又什么都不想吃。
这个人的味道不一样,像是雨后的草地,清新干净,虽然很好闻,可他却没一点有食欲。
白莫想了想,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斐尔愣了一下,感觉到血族的确没有袭击自己意图后,他稍微放松了一些:“谁?”
“之前在这里的人。”
哈里斯大人?
“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会更晚。”
白莫点了点头:“哦。”
“你担心他会太早回来吗?”无趣的问题,答案明明显而易见,斐尔心里这么想着。
对于哈里斯公爵,比起尊敬,人们更多的是恐惧,就连每一个被送进这里的怪物也不例外。在被拔掉利爪、施与痛苦后,它们会收敛起自己本性,哭叫着承受着锋利的刀刃、尖锐的银刺,甚至是被炙烤过的金属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