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非没有一点好处。

想起那几个人最后的神情,他冷笑了一声——在从鲛人那里离开以后一直缠绕着自己的阴暗情绪被发泄了不少,也是多亏了那几人。

而乌鸦会把那堆肉块收拾得干净一些,这能减少护林员不少的工作。

风吹在身上带来一阵寒意,阿尔伯特现在唯一想念的只有温暖的浴水和柔软的大床。

“大人?”斐尔没想到庄主会回来得这么快。他走上前替打着响鼻的骏马取下了马鞍和辔头缰绳,又拍了拍它的脖子,黑马通人性地蹭了蹭斐尔,迈步走开。

外面已经起了雾,像白纱一样。

斐尔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同样穿着白纱袍的血族,他关上门后对着正在上楼梯的阿尔伯特说:“大人,那个血族一直在等您。”

没有得到男人任何的回应,他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果然是睡到一半被叫醒太困了,不然怎么会多嘴说了那句话。大人并没有发怒的迹象,这就足够好了,不然

斐尔打了个冷噤,拉了拉之前匆忙穿上的外套。

他差点忘了自己还穿着睡衣呢!

和斐尔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阿尔伯特不仅仅是没有生气,在听到那句话后,莫名的,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就连步子都比往常要迈得更大,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他打开了那道门。

血族正缩成小小的一团,整个人都挤那张椅子里。或许是因为姿势不舒服,眉头还微微皱着。

阿尔伯特走近,跨过地上一道道由他亲自写成的环形禁制,而最小的那个圈离椅子脚也只不过一步的距离——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放心离开的原因。没有禁主的允许,被禁制约束的禁者无法违背禁制,所以血族哪怕只是靠近了一些就会被极高的温度灼伤,而生物趋利避害的天性会让它明白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