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微小动静打断了房间外的谈话。
白莫好像还沉浸在那个梦中,他听见了椅子在地毯上摩擦的声音,靴子落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近的声音,但却保持着醒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门被打开,那个有着“暴君”之称的男人皱着眉问“怎么哭了”的时候,白莫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看向阿尔伯特,那人皱着眉、板着脸,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担忧。
当阿尔伯特替他擦干眼泪、问“是不是做噩梦了”时,白莫再也忍不住,几乎是扑上去、狠狠地咬开了对方的动脉。
阿尔伯特对于白莫的突然攻击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拍着白莫的后背,就像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血族时一样,放任而温柔。
等白莫喝饱了,阿尔伯特已经忍得出了汗。
血族唾液的效果一如既往。腹下炽热,阿尔伯特已经努力忍耐,可偏偏白莫还将其一把握住,然后故意加力。
阿尔伯特闷哼一声,某种从灵魂蔓延出的暴虐情绪刚刚出现,在看见白莫脸上的泪痕时又被他压了下去。
“说!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阿尔伯特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嗓音沙哑:“在把你带回地狱的时候。”
白莫一听,更生气了。那会儿他被关在房间里,等了一天又一天,可从来都没再见过那个高坐在宝座上的男人。
可那时的期待和失望,到了现在,就变成其它的东西了。
——毕竟就算是哥哥的好意,不忍心看他难过而把那些记忆封印,可他还是把自己的爱人忘了。
遗忘了爱人,遗忘了那份爱和牺牲,这就是自己的错。
想到这,白莫只觉得愧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