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出现,他就看见一了只漆黑的手掌——一只由黑雾凝结成的手掌。
白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惊恐万分地想要离开。
忽然,一切犹如潮水般退去。
梦醒了。
白莫正坐在一棵老树的枝丫上,他靠着树干,恍惚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醒时分,他似乎感受到了从掌心传来的、温暖却不属于他的温度。
阿尔伯特与路西法之间的契约可能永远都不能完成。
在意识到这点时,白莫正坐在裁缝铺的椅子上看着圣子裁剪布料。
他看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已经在考虑用剪刀刃割断圣子的脖子需要多大的力气。
自从那天想起了一切后,白莫觉得自己可能跟这个世界的阿尔伯特没多少区别。
阿尔伯特被“萨麦尔”的原罪逼迫得变了一个人,暴怒、残忍。
而他也一样,因为想起了属于自己的罪,这份沉重的罪孽让他喘不过气、只想不管不顾毁了一切。
“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白莫回过头,看见窗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女该。
他收起因为杀意而变长的獠牙,舔了舔被割破的下唇:“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