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神识扫过,虽然不带任何攻击性,却更让雄凤心里一凉。

身为神物,感知到的存在、所知晓的东西是比凡人要多了不少的。

他颤颤巍巍地跪下,朝神识扩散而来的方向行了个至高尊敬的大礼。

“倒是识时务。”

声音骤然在他身后响起,雄凤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强烈的求生本能抑制了他差点下意识转身去看的动作。

可当他听见某种奇怪的粘腻声响时,另一种天性战胜了这种绝对的恐惧。

鬼凤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床的另一边,他紧紧握住神秘人的手腕,因为那只手的掌心正捏着一团模糊瘫烂东西。

虽然他厌恶它,可这确实是他亲血脉。

“你可真奇怪。刚刚不是想杀了它吗,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护着了?”

雄凤没有回答,他甚至不敢去看神秘人的脸,只是卑微地低着头,反反复复说着一句“求您”。

雄凤完全是被恐惧和急切击昏了头脑,不然单从一开始那句“赶不上”就会知道,眼前这人出现,并不是为了取走这里任何的一条命。

诡计之神此刻觉得来这个世界真是来对了,这里得一切都太有意思,不管是这个计划也好,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好,都有趣极了。

神衹恶劣地勾出一个笑,他放轻了声音,像极了一条蛊惑人心的蛇。

“好啊,不杀它也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人像是获得了释罪的人,他心里地巨石落下,觉得身心似乎都轻盈了起来,他急切地抬头,在看见那张脸地时候失了所有言语。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妖媚,邪肆,美得不似是这世间该有的。薄薄的嘴唇开合,却吐出一句让他骨头都发冷的话:“我要你身上的这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