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最后的发展结果,与泽纳想象得截然相反。
巴里没有按一开始他们计划的那样行动,他对于圣器的执着,远远超越了她的预料。
他看见白莫的时候,就像看见了什么极其美味的食物,发了疯一样地冲了过去。
计划中,为了牵制住该隐,她让姐姐将该隐唯一的软肋挟持住,而此刻,她无比庆幸计划了这一步。
鬼灯的力量在那一瞬间将她幻化成了白莫,而真正的白莫,已经被她用玛士撒拉的力量瞬间移到了十米之外。
“不!!!”
泽娜躺在姐姐的怀里,血从后背的伤口喷涌而出,将少女的一袭白裙浸成了血红。
“我只有你了,不要留我一个人……”
圣器刑斧凿出的伤害是极其严重的,就算是血族中的玛士撒拉,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其重击,也是难逃一死的。
琳娜感到越来越冷,这种触感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一时间竟然有点不习惯。
但或许是因为这样,她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姐姐的身体有多么温暖。
血族的身体本来就该是冰冷的,他们都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但琳娜,却一直固执地用力量维持着人类的体温。
泽娜想起她曾经问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琳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一直怕冷,我不想让你牵住我的手时觉得冷。”
泽娜当时本准备说,她们在这个世界不是人类,血族感觉不到冷,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姐姐真温柔啊。
琳娜一直是温柔的。
所以,泽娜对于用魂戒控制了姐姐这件事,一直负有深深的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