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底丝丝地冒起寒气,不敢多想,拔腿跑得没影。
谢容皎回院子里冷酷无情戳醒了江景行。
戳醒江景行的人是他,江景行只好没脾气,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阿辞,有什么事吗?”
他清楚谢容皎是做不出扰人清梦只为好玩这等事情的。
谢容皎摊开手掌,旁人望去自是空无一物,但以江景行的修为,他掌上缠绕的几缕魔气可谓是一目了然。
江景行眼神游离:“哦,是魔气啊。好的我知道了,让我睡会儿。等等,魔气?”
看样子是清醒了,谢容皎确定道:“是魔气,我方才在院外一人身上发现的,应是福来镇中人。”
“有些奇怪。”谢容皎沉吟,“我手上魔息与卫娘子身上的很相似,应是出自同一魔修,且魔息微弱但尚未消散,是新近沾惹上的,不会在我们到福来镇之前。”
书院中潜藏的魔修,福来镇中勒令上供的魔修与他手上这缕魔息的来源之人极可能为一人。
唯独有一点不对劲。
“福来镇中要求祭品的那位魔修,观其祭品数量,当不超过小乘境才对。”
他是如何瞒过圣人神识?
江景行:“如果不是魔修昨晚特意来过一趟,就是魔修潜藏于小镇中,那人是与他无意接触时沾染上的。考虑到书院中的魔修应与此地的为一人,他在我们中间的可能性更大。”
晨风呜咽,打在树叶上刮出一层层或轻或响,或密或疏的声音,交织出风声呼呼作响。
谢容皎手按在剑柄上:“师父,昨晚当真没人来过福来镇?”
江景行颇为不满:“我看起来像是魔修来过都不知道的人?”
就刚才狗叫不醒的样子来看,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