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意思是说……”,吴绶顿了顿才说道:“先生让你、赵达跟马平泰去,却不选择刘三俊等人。那是因为马平泰脾气好,摆明了是想让你们尽快融入皂衣军。”

吴绶的忧虑几乎要摆在脸上了,“对于原皂衣军将领而言,关系好不好倒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耽搁公务就行。可降将们不一样,若是迟迟无法融入皂衣军,迟迟不能对皂衣军产生归属感。假如受降回来之后还是动辄以大齐人自居、以朝廷为正统……”

“只怕届时就不是这么简单的让你跟着马平泰一块儿出去这么简单了”。

吴绶叹了口气,“我前几日嘱咐你休沐日的时候上大街上转转,你可有前去?”

吴继纲摇摇头,“哪儿有功夫?”

他还得将此前分散编入皂衣军中的那些降兵将领们聚拢起来,大家伙儿聚一聚,将来也好有个帮扶。再加上安置妻妾、子女,购置房产,一堆一堆的事要做呢!

眼看着吴继纲不以为然的样子,吴绶顿时面色一沉,“等你从叁明府回来之后一定要到处逛逛!你若要在这里混下去,就得真心的认为自己是皂衣军的人,否则你若是开口闭口称呼皂衣军为他们他们的,你当情搜科是吃干饭的不成?!”

吴绶眼看着吴继纲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越说越来气,“还有!你那些莺莺燕燕的,别老往府里弄!”

吴绶最怕的就是他这一副贪花好色的臭毛病。

“皂衣军中有大量的女性官吏、医护、匠科人员,乃至于连先生都是女子,你可别鬼迷心窍了。见着个好颜色的就往人家跟前凑。小心那人去府衙告你,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知道了!”

吴继纲只觉吴绶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是好色,可不是没脑子。皂衣军律法严苛成这副鬼样子,他哪儿敢瞎来。

“我也老实告诉你”,吴绶连语调都是冷的,“假如你触犯了任何一条律法或是军法军纪,自会有人上门来找你。安全科才不会管你是几品官、功劳大不大。你自己去看看,年年府衙外头贴着的公告里有多少被惩处乃至于丢命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