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藐?”栖迟赶忙单手环抱住了瘫在他身上的醉鬼,另只手关上了房门,语气不悦道,“不是告诉过你少喝些的么。”

说着,便将人半托半抱地放倒在了沙发上。

“渴么,我给你倒杯水。”栖迟刚抬起身,突然就被人拽着领子猛地向下一拉。他险些没砸到身下的人,赶忙用手撑在了沙发上。

客厅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如水的月光静静洒在屋子里,笼罩在了两人的身上。屋外的那只傻蝉,仍在不知疲倦地叫个没完。

江藐的鼻息间也同样混着酒气,他突然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栖迟。拽对方领子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

栖迟的手透过江藐的衬衣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比平日里高出不少的体温,配合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和酒气,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赶忙移开目光,压抑住稍有不慎便会喷薄而出的欲|望。

“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再开口时,栖迟的嗓音明显变得有些沙哑。

而江藐并没打算要乖乖听话,他一手持续拉着栖迟的衣领,另只手开始有些粗鲁地扯着自己皱巴巴的领带。

栖迟呼吸一乱,下意识问:“江藐,你干什么……”

“干你。”

屋内的气温陡然升至沸点,一瞬间,栖迟那些所谓的冷静、镇定都随着江藐突然凑上来的唇,融化在了如此旖旎悱恻的暗黑中。

这夜,当真称不上是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