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一笑,“嗯,昔日旧友。”
“原来如此,那应是会有许多话说。”陶澈说罢用手肘碰碰陶澄,“七夕要到了,去年你躲到寺庙里听和尚撞钟,哥,今年还去么?”
七夕,也就再过三日,陶澄却问,“去年我不在,府里是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和以前一样,有我们两个香饽饽在,明里暗里说亲的要踏破门槛,都有娘来应承着。晚间大街小巷放花灯,府上每人赏了些银两,各自游玩。”
陶澄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还是去,听方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陶澈扁嘴,“那不若听父亲的话,财源广进。”
这就是两人的志向不同,陶澄对从商毫无兴趣,虽然每隔几日会被拎去听陶老爷亲传经验,但他全当是听打拼奋斗的故事罢了,不至于痛不欲生,可也无聊无趣。
主院里陶老爷正喝完茶准备出门,乔二奶奶在一旁叮嘱些什么,脸上带着笑,见两个儿子一同前来,便招呼道,“今日你们父亲要去商谈果园事宜,你们可愿随行旁听?”
陶澈毫不犹豫的表态,“愿意。前几日咱们的常州果园因连绵大雨害涝灾,我当时就寻摸着应如何处理,又思考父亲会如何应对。”
乔晴颇为欣慰,对陶老爷道,“看来你平日里的悉心说教没有白费。”又问陶澄,“澄儿呢?”
“我便罢了,今日我还有要事。”陶澄道,“答应了私塾的先生,今日会去帮忙带两节课。”
陶老爷摆摆手,“那你去吧。人各有志,不必总是勉强。”
陶澈兴冲冲与陶老爷出门,留下乔晴和陶澄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