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陶澄出言追悔,就见轻陌憋不出的噗笑,脸都涨红了,陶澄拿过铜镜,看到镜中的人挂着宽面大钢刀一般的两笔黑眉,顿时一阵无奈,“胆大妄为。”
轻陌还嫌不够,拿起胭脂就往陶澄脸蛋上涂,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一张俊脸涂成了猴屁股,轻陌大笑,“要不再命杜六儿寻一身裙子来,今日我们俩就以姐妹相称!”
陶澄抱着轻陌的腰臀站起身,吓的他赶忙丢了胭脂,牢牢的箍在陶澄肩膀上,“陶澄!你放我下来!我…我不要进屋,我…”
进屋如同进恶鬼口腹,轻陌着实怕了陶澄了,他被放倒在床铺里,一睁眼就瞧见乌七八糟的一张花脸,瞬间又忍俊不禁,陶澄拍拍他屁股,“把桃核找出来。”
桃核就是轻陌雕刻的小篮子,这是在亲热时拷问出来的,轻陌被绑着下面不许出精,毫无办法的问什么答什么,连雕刻时手上被磨起了几个水泡都答的一清二楚,实在是欺人太甚。
轻陌见陶澄拿着手巾出去洗脸去了,这才松了口气爬到床头去,拆开包袱,那三布刺绣放在最上,两封信太长,用了三张布料才绣完,轻陌想,这是要给自己陪葬的宝贝。
两个桃核小篮筐,仔细嗅嗅还能嗅出果香味来,轻陌将它们装在香囊里,又下床跑去找陶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嘟囔到,“你真要戴么?”
陶澄“嗯”到,“为何不戴。”
像吃了一大口蜜糖,轻陌心满意足,“你想好了,戴上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不能与我反目成仇,不能对我视而不见,不能跟我形同陌路。”
陶澄回身抱住他,温柔又坚定,“你亦如此。”
两人又梳妆半晌,陶澄那双手舞剑还成,盘发实在不行,捣鼓了半晌勉强绾出了花型,再叉进一支步摇,好歹不松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