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刺头上了,陶澈放下碗连忙摆手,“我那是醉话,八成说笑呢,其实就平平而已。”
乔晴心烦,嚷他出去了,只留陶澄留在屋里。
小宝贝睡的香,留了一大片哈喇子,陶澄拿着手绢轻轻擦拭,“娘,起名了吗?”
“你爹说要找个算命先生来取。”
陶澄点头,不知道会不会又找到轻陌的头上去,他问,“你和爹都相信算命?”
乔晴不答,撑起身把小宝送到陶澄怀里抱着,自己捧起碗喝粥,红豆煲的软糯,淡淡的甜味,以前华葶总爱守着个砂锅煲一锅,一层楼的姐妹都能分到一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乔晴道,“娘还十几岁的时候,先生断言我有一处坎儿,越不过,比不过。”
陶澄心下猜测几分,却问,“先生说如何破?”
“他人无法援手,只能我自己想得开才行。”乔晴咽下一口粥,“昨夜生产时痛不欲生,心想我如此年纪还这样受罪,说不定下一瞬眼睛一闭就赴黄泉。我这一生到此为止,仍是未能想得开,不知是被她折磨,还是被自己折磨。”
陶澄只静静听,后将小宝贝轻轻放进床铺里,接过碗,“再盛一碗吧,多吃些,恢复的快。”
乔晴点头,指尖碰在小宝娇嫩的脸蛋上,“澄儿,给你弟弟起个乳名吧。”
陶澄心里愧疚,他怕是不能看着这个小家伙长大了,又倏然心生一念,或许他娘能接受轻陌呢?他们能共同…
罢了,不可能。
就算可能,那便要埋没他和轻陌之间悖德的感情,这对他来说又是不可能。
两不全,其不美。
陶澄隐隐叹息,“叫陶澈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