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来治去,霜降已经不抱希望了,疼就疼吧,反正和后背的伤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霜降翻来覆去半宿睡不着,终于他还是套上了衣服,到书桌前毛笔蘸墨汁慢慢写了起来,等洗完后,他把纸细细收到手里,然后戴上帷帽出了门。
夜里,安静的长街上传出不轻不重的几声扣门声,没多久,厚重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面无表情的侍卫看着扣门人,问:“有何事?”
双降透过薄纱看见侍卫的脸,心里一跳,他认识这个侍卫的,是李钺身边的侍卫长,但是他依旧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信纸递交给侍卫长。
侍卫长奇怪地看了霜降一眼,他认出来这就是白天陪小皇子玩耍的那个双儿姑娘,似乎小皇子挺喜欢她,他也不敢随意把人撵走,便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霜降记得自己是个哑巴,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声,只是咬着嘴唇,固执地保持着呈递的动作。
侍卫长问:“您是要我把这信交给主子吗?”
霜降藏在帷帽下连连点头,侍卫只看得见他的帷帽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侍卫长脸色有点为难:“我们主子现在有事情,这信可能暂时交不到他手上。”
霜降不知道侍卫长为何这么说,他心里着急,手上跟着比划,却什么也比不出来,两人正僵持着,又有一个侍卫从里面跑出来,满脸焦急:“小主子哭了好久,我们实在哄不了,你去看看吧。”
侍卫长一听也着急:“主子呢?”
“主子还跟那道士在书房呢,说了不让人打扰,我也不敢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