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南雍,这位权势仅次于皇上的贵人,已经不吃不喝在这儿守了一天了,可长公主那儿却并有好消息,肉眼可见这位主冷鸷得想杀人……
“不必,送去西院安置即可。”声音冷冷的,还略带嘶哑。
“是。”小太监脱口而出便是尊从其意,待反应过来才察觉不妥。
即便驸马是南雍的战败国北祁皇子,可到底是皇上给长公主大张旗鼓选的驸马,又命人家昼夜兼程,累死累活的赶在五天之内抵达都城与长公主成亲。
如今驸马按时赶来,即便长公主有恙,也不应当连成婚最重要的拜堂礼都直接省去,否则如何能算是完婚?
然而他这样的小人物,是决计不敢追问国师此举的深意奥秘,便依旧弓着身子退下,离开了大老远才敢大声喘气,还在府廊上与端着一盆热水前往长公主住所的小宫女擦肩而过。
长公主的住所就在国师身后不远处的东院。
小宫女摇晃着铜盆里的热水至房门口,交由长公主的贴身大宫女阿烟端进屋服侍。
阿烟进了屋,绕过一座紫檀木九龙大屏风,才见那位身着大红嫁衣,面色苍白闭目笔直躺在喜榻上的新娘子,不知怎的那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堆细密的汗珠。
奇怪,她不过才出去片刻,又因着夜色已深,且外头狂风大雨,白日里烧人的气温早已降下来,远不至于能将一个静静躺着的人焗出汗来。
为长公主擦拭完,阿烟起身将紧闭的窗打开些许透透气,转回身后却被吓了一跳。
“公、公主!您醒了!”
望着榻上那已睁开眼睛,茫然打量这一切的人儿,惊喜得她声音都不禁拔尖了一个度,自然传到了屋外一众宫女太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