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和亲的缘由的确如那翻译题所述,可如今最令人奇怪的是——
长公主不满这桩婚事,洞房花烛夜在合卺酒里下了剧毒。
实际上她这个南雍长公主是昏迷了半年,刚刚醒来后才知晓自己今日成婚,连驸马是谁、长什么样都还不清楚。
若不是她执意要去看看,原主可能就被国师拦下了,何至于使用这么歹毒的手段,非要急着在洞房花烛夜去迫害那个未曾谋面的驸马?
她实在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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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音累的气喘吁吁、脚板都发麻了,才终于到了驸马的安置之处。
中间阿烟劝她实在不行便坐步辇,然而一生要强不服输的周音,如何也不相信这副身子骨这般羸弱,便赌气似的硬是要走完全程看看。
西院不比她的东院气派,甚至可以说十分简陋单调,一路上连简单的盆栽都没几个,更别提什么假山鹅卵石瀑布景观了。
“公主,这儿便是驸马的住处。”领路的小太监是一张白净圆润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讨喜。
“嗯。”周音站定下来打量一番。房门是紧闭,里头倒还亮着烛光,映得这些外头这些被风吹雨打的红绸和灯笼多了几分温度。
然而此处像是立在风口上,她一路过来都未觉得有什么凉意,到了这儿却是冷风飕飕猖狂地叫嚣,吹得她陡然鼻尖一酸,浑身瑟缩。
“公主,夜里风大。”阿烟赶忙将去年皇上猎得的赤狐毛皮所制成的披风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