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此人竟这般用情至深,倒叫她像极了负心女,只能安抚性地过去拥抱一下他,然后劝解一番。

“你是国师,你就该有身为国师的胸襟和气度。与其被这些情情爱爱拖累,不如先顾及国之安危,早日挥师北上,将北祁杀个片甲不留,岂不是更名留青史?”

她提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吧?

若这位国师都没料算到三年后南雍将面临灭国之灾,那他这样的重臣,要真被黎挽舟设计杀死也怪不了别人。

可惜司马溪早已伤心透了,哪还有心思将这些有的没的放在心上。

何况他占卜也并未发现北祁会对南雍有什么大威胁,毕竟目前所有的危险变数都来自于她。

最后周音费了好大的劲,才连哄带骗将人送走。

不料司马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人急急跑进来禀告她,黎驸马已至宫外请罪罚跪。

她疲乏地蹙眉。这大半夜的,又是闹的哪一出?

☆、利用

“他什么情况?”

周音踱步至殿门外的长廊,负手而立深沉地望着屋檐外的直直垂落的倾盆大雨。

小宫女在她身后低着脑袋,“回公主,是长善公公从大牢里将人带过来的。皇上原本是下旨明日午时将驸马斩首,您向陛下求情之后,才免其死罪,再罚至长乐宫外,令其跪谢公主的恩情。”

“陛下本要杀他?我求情?”

周音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方才皇帝不辞辛苦冒雨来此造访的苦心,以及他们话里话外,都问她对待处死黎挽舟之事有何看法,原来用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