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的黎挽舟,也在频频饮茶品酒,却全然食之无味,心事重重。
即便他没有刻意去看,也能感觉到司马溪的目光,正有意无意地往周音那儿瞟。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酸涩堵心的感受,却也寻不到好的时机跟她搭话,便苦恼地一个劲喝东西。
连坐在对面的、好不容易盼来的贴身小厮怀庆,他都没心思多看几眼互相宽慰。
而担心了自家殿下十来天的怀庆,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南雍,便透过人群的缝隙,时刻注视着黎挽舟。
人还活着已是万幸,只是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至始至终没想起来抬头看他一眼……
以怀庆对殿下的了解,殿下这副思绪沉重的样子,必定是在谋划着什么大计!
思及此,怀庆赞许地兀自点了点头。
而失神的黎挽舟,突然被周允那雄浑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黎驸马,你来南雍也是好些时日了,是否还习惯?与乐安相处可否舒心自在啊?”
奈何黎挽舟周身剧痛难以动弹,只能勉强作揖答道:“回陛下,南雍民风淳朴开放,且陛下宽厚仁爱,臣早已视自己为南雍的臣子,自是对这里喜爱非常。”
“如此甚好!”
毛来使立即接话,“长公主乃天人之姿,五皇子亦是天之骄子,我皇对两位佳人期许有加,虽命臣带来的只是小小薄礼,但望陛下、公主莫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