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云棠笑得亲切,“不如,你留下陪我吧!”
话音刚落到浮游散人的耳朵里,这老头一个箭步,一溜烟消失了。
惭愧归惭愧,哪有命重要?
云棠看着浮游散人带着一行人走远,侧头看向还在她身边的连珩:“你不走吗?”
连珩的发梢还在滴水,他拂去额角留下的水痕,淡然看着江面之上的荆棘棺:“嗯,既然来了,不妨一起吧!”
二人便没再耽搁时间,寻到一根方便落脚的紫藤,一前一后跳了上去。
藤蔓并不是那么乖顺,每次云棠寻好落脚之地准备跳过去,那里就会生出一丛荆棘阻止她落脚。这些藤蔓似乎可以看穿她的想法。无奈之下,她只好跟在连珩的身后。
藤蔓出乎意料地并不会攻击连珩。连珩每行至一处便斩断一处的藤蔓,而后回身牵云棠过来。云棠就这样一步步到了最上方的荆棘丛上。
直至抵达荆棘丛顶,云棠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手腕上缠上一条黑色的雾带,而另一端系的正是连珩。
她不由想起方才在江下看见的黑色铜镯。难道是连珩怕她不小心掉下去,才给她绑上的吗?
她没多问,径自上前检查荆棘丛下的凶尸。
荆棘丛间有很多空隙,可以透过缝隙看见被包裹的凶尸。这些荆棘将凶尸裹得很紧,有些地方甚至勒出血痕。凶尸的血是紫色的,带着更加浓烈的异香。
“这些香气会让人产生幻觉,千万小心。”连珩边嘱咐云棠,边将手按在一处荆棘上,咔嚓一声,处在他指下的荆棘破碎,刚好露出的凶尸的手腕。
手腕上有勒痕,和其他荆棘勒过的地方并不一样,不是已经皮开肉绽的暗紫色,而是很常见的淤青。